3年A組サスコさん

单性转现pa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基本都是他人视角。

《3年A組サスコさん》

“宇智波佐子，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都挺讨厌的。梦想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吧。”

高中一年级，班级新同学自我介绍，宇智波佐子如是说道。

三年过去，最后一学年刚刚开始，心思活络些的，已经早早开始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偷传毕业留言册。如果有人邀请佐子来写，来自她的毕业寄语，大概和三年前的自我介绍如出一辙。

当然，在此之前，并不会有人邀请她填写这种东西。

成绩三年稳坐年级第一，也着实有张出类拔萃的漂亮脸蛋。班级二十五位女同学，兴趣喜好各不相同，个中关系复杂得叫人看了眼花缭乱。可在有关佐子的事上，大多数小团体，总能达到某种微妙的观点一致。

她实在是，太过讨厌了。

如果下课时在教室门口看见四处张望，说话吞吞吐吐的生面孔，十中有九是位怀春少男，也不知是哪个年级哪个班。就算课间休息只有短短十分钟，也要远道跋涉几层楼，试图来一亲女神芳泽。三年下来，A班门口的男男女女换了又换，其中几个，就连A班的其他同学都逐渐熟悉了起来。可另一位当事人，却总能把这一切置身事外。佐子对此事从未有过回应，她也极少离开教室，绝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沉默地抬头望天，眼中满是惫懒倦怠。就好像叽叽喳喳的同班同学，和外面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全都与她无关。

要只是这样，众人大概还可以在嫉妒和艳羡间寻找到一个微妙平衡点，作为点头之交的普通同学，心照不宣地度过三年。直到有班里的女同学，在下课时段定番的“围观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男友的存在。

“我说，你不是来找我的吧！”

“啊，这……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我我我当然……”

“哈？当然什么当然！吞吞吐吐的，前几天拼命纠缠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幅样子！”

“是朋友要来，我只是被拉过来助威的……诶疼疼疼，别拽耳朵啊喂……”

两人在走廊里吵得震天响，其他人想不注意到都难。对于佐子来说，不过是又多了一桩属于她的江湖传闻。可偏偏这里的女主角性格还有几分泼辣，在班级小团体中更是堪称大姐头般的存在。她左思右想咽不下这口气，决定给这位性格孤僻的优等生一点颜色看看。

过程是标准定番，黄昏时段放学后，空无一人教室里。今日是佐子值日，她用水拖了地，擦了黑板和玻璃。正在给窗台上的植物浇水时，班级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踹开。

来者气势汹汹，正是今日早些时候，在走廊中和男友吵架的那位。

她面色不善，在此之前也与佐子从无交集，在这个时间点突兀出现，显得格外奇怪。佐子皱起眉，刚要问她究竟有何贵干，还没等说话，眼前的”大姐头“抬起腿，“砰砰砰”先把几条桌椅板凳，连带着一个垃圾桶接连踹翻。

声音震耳欲聋，滞留在校园里，背着书包从教学楼往外走的路人听见了都下意识抬起头。可佐子倒是平静。把手中的黑板擦放回原处，拍拍手拂去指尖粉笔尘，然后望向眼前人，面色不虞。

“你要干什么？”

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叫来找茬的人看了反倒心虚。早知道就再多带几个人过来好了，大姐头心想。嘴上却丝毫不饶人：“告诉你，宇智波，少摆出那副恶心嘴脸勾引人了！诚君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是谁？”

佐子不假思索反问，来找茬的大姐头被噎得说不出话。她可极少有如此难堪的时候，惊怒之下，过了许久才吞吐开口：“每，每天看你那些人……都到了这时候，别装不知道！”

“是吗？那你回去转告你的男朋友，少来纠缠，我觉得很烦。”

她拎起书包，扬长而去。留下一个来找茬的大姐头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临走前，只见佐子又回头看向她，一双漆黑眼底如寒潭般幽静，没有半分惊惧。

“记得打扫好。”

对面平白受了好一通气，自然不会听她的话，第二天教室里满地狼藉，佐子作为前一日的值日生，首当其冲接受批评。可偏偏走廊中的监控录像一直开着，稍加调查就能轻松帮她洗刷冤屈。

这样一来，“大姐头”不仅丢了面子，还挨了批评。

本身也不算什么好学生，因为成绩之类的问题被请办公室更是家常便饭，可如今阴沟翻船，落在佐子手里，无论怎样想，她都咽不下这口恶气。本就是在学年里呼风唤雨的“大姐头”，对面充其量不过是个成绩优秀，长相漂亮的孤僻少女。真要有心为难起来，也是轻而易举。

一夜之间，就再也没有人和佐子说话了。

要单是这样，对于佐子来说倒是不痛不痒。反正她本就与同学交情甚浅，可相伴而来的，是众说纷纭，层叠出现的各种流言。

“那个宇智波，被这么多男生围着，她难道都不觉得羞耻吗？”

“其实就是很享受吧，看起来这么装，心里美得很呢。”

“要我说，她也没他们说的那么漂亮吧，一点胸都没有，身材好一般。”

“上次在咖啡厅看见，她一个人吃了三碗饭呢。”

“这么能吃，可真是……”

“我说，她的书包，那个牌子我在商场见过，很贵的，是大人的牌子呢。”

“要我说，她该不会是做那个的吧。”

“所以才会吸引这么多人吧，还真是不要脸。”

……

不过几个女高中生的闲言碎语，可众口铄金之下，流言的最终版本，可着实不怎么好听。原本平时还能礼貌点头的左右邻桌，现在见了她，纷纷避之如瘟疫。连平日课间路过，也要迅速跑远，像是生怕牵扯上什么关系。不过佐子本就不介意别人怎样评价自己，也并不渴望与这帮同龄人培养出惺惺相惜的友谊。日子照着原样一天天过，无论是来自同性的恶言恶语，还是异性投来的垂涎目光，都是她生活中的小小烦恼，可她不曾放在心上，也就不值一提。

冷暴力持续几月有余，中学生友情和层级关系构建出的小小团体，可谓相当有凝聚力，对付佐子的方法也是层出不穷。起先不过不与她说话，再散播些难听谣言。然后则是沆瀣一气，选择性针对。无人监管的自习课，哄哄闹闹的教室里，风纪委员只会记下佐子一个人的姓名。大到课堂纪律，小到仪容仪表。稳坐年级第一的资优生，一夜间开始频繁出现在风纪委员的黑名单里。可把这份名单交给旗木老师，他翻了翻内容，看起来却并不在意。

“你们这个年纪，诚实才是最重要的品德哦。”

风纪委员被老师从头到尾这么一打量，也莫名感到心虚。原本还想再告几桩黑状，可事到如今她却觉得，老师好像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

只是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在学生面前却格外有威慑力。

她原本想说的话，最后一句也没有说出来。老师挥挥手，风纪委员如临大赦，飞快离开了办公室。

旗木老师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下去不太行。

于是放学后把佐子叫了过来，她看起来一脸不高兴。旗木老师叫她坐，她也权当没听见，就直挺挺在旁边一站，连书包也没有放下来。

“干嘛，卡卡西，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对待老师也从来不会用敬称敬语，十足十的大小姐脾气。不过老师倒也不生气，还是一脸笑眯眯。看佐子准备扬长而去，他缓缓开口，不疾不徐。

“这些事，鼬知道吗？”

他最知道眼前少女的痛点在哪里。果不其然，佐子身形僵持，回过身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卡西，你不要在我哥哥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让我听到了，我就……”

“就怎样？”

“我就告诉小叔叔，你和他做的时候真的很痛。”

可怜卡卡西老师，本是想来关怀一下学生，结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佐子趾高气扬地离开这里。

不得不说，时不时能呛卡卡西几句，叫他说不出话来，让佐子感觉还不错。可这样的快乐心情也就持续了不过半分钟。因为当她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抬眼看到的，就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几个。

“宇智波，这么晚了，还在学校做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

就算佐子并不在意同学关系，可不代表她分辨不出来自旁人的恶意。她懒得理睬眼前人，从两边包抄的小团队中间穿梭而过。这样的态度很快激怒了前来找茬的人。妆容精致的女同学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无视，她又气又急，情急之下拿起手中喝了一半的可乐，狠狠向佐子掷去。

“我在和你说话！就是这幅态度吗！”

那半罐可乐在空中转了一圈，几滴飞溅上佐子的手臂，可紧接着就被她捏在了手里。当场发难的女同学怔了片刻，原本的嚣张气焰被削去大半。见佐子回头，又开始莫名感到恐慌。

“我，我警告你，宇智波。”毕竟只是普通的高中女生，微妙觉察出眼前人可能没那么好欺负，就开始有些害怕了：“这附近可都是教师办公室，你要是敢乱来，你……”

“你们还知道这附近都是办公室啊。”

她神色不耐，把握在手里的易拉罐随手丢在地，瓶中可乐撒了满地。

“慢慢收拾，以后少来烦我。”

她说完，便扭头离开了。

关上水龙头，佐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

她极少这样，可这段时间下来，就算她的确不在意同学关系，但也着实是不堪其扰。被无视之类的倒还好，奇怪的谣言也尚可忍受。可到了今日，从卡卡西办公室走出来，抬眼就见到气焰格外嚣张的那几个，一瞬间她真的很难止住火气。

佐子不是任人欺凌的性格，也想过这样下去，不妨给她们一些教训。可再一转念，佐子就想起今日卡卡西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无论怎样，她都不希望这些事……传到鼬那里。

手上和袖口都被她冲洗干净，确保不会留下什么可疑痕迹。鼬今天说过会接她回家，佐子不想让哥哥等上太久，迅速平复心情，准备出去。

手握上门把手，她却发现，盥洗室的大门被人锁住了。

“有人吗？”

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回音，除此之外再无应答声音。佐子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方才那几个女生，看着自己走进来，紧跟着偷偷锁上了门。

半月以来种种郁结烦恼，顷刻间爆发开来，佐子又气又怒，对着那扇严丝合缝的大门抬腿便踢。

大门岿然不动，反倒是她的脚腕疼得要命。佐子心下难过，拿出没有半点信号的手机，求助的希望也瞬时化为泡影。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在窗棂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影。这时距离放学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等着急。她转头看向盥洗室的小窗户，只觉得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好在这是二楼。她心想。然后把手撑在窗台上，翻身跳了下去。

过程比她想的要艰难，佐子不知道下面正对着的花坛里种着一片荆棘丛，她冒然跳下去，划破了制服裙，还不小心扭了脚腕。她没有办法，只能步履蹒跚走出校门。

到了这时，学校附近已经没有人，抬眼就能看见哥哥的车。鼬站在车外，眉头蹙紧，正在打电话。没过几秒，佐子的手机便叮铃响起。

他大概刚刚已经打过了许多个，不过盥洗室里没有信号，她一个都没有听见。

继承家族事务后他一向工作繁忙，鲜少有时间能提前下班接她回家。佐子心中有些酸楚，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觉得这糟糕透顶的一天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抱歉，我来晚了。”

“佐子？”他挂断手机，自上至下打量妹妹，语气中难掩震惊。感觉到哥哥有话要问自己，佐子急忙打断：“我没有事，回家吧。”

……

“不要问了。”

她自知编不出什么谎言，也没有信心骗过哥哥，只能这样强横地把事情揭过。但也许哥哥会去问卡卡西。佐子气恼地想，希望今天自己那毫无威慑力的威胁能对卡卡西起点作用。

佐子把头扭到一边，神情隐匿在阴影里。感受到哥哥在对着后视镜偷偷看自己，佐子只觉得更加委屈。

可这种丢脸事情……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说的，绝不。

一路无言，等两人回到家，佐子便飞快躲回房间，衬衫和制服裙也被随手丢进洗衣篮。放在往日，偶然遇上他早下班，能和自己一起回家。她都开心得不行，今天的表现无论怎么看都实属怪异。

鼬从洗衣篮里拿起妹妹的衬衫，袖口处一片濡湿痕迹，能看出佐子有认真清洗过，但还是留下了很淡的可乐味道。

她不喜欢甜的饮料，碳酸汽水更是从不会碰。鼬不禁皱眉，指尖拂过她校服裙摆上那道刮痕。联想起她走出校园时的一脸不开心，还有疑似扭伤的脚踝。

到了这里，就算佐子坚持绝口不提，也不难猜出个七八分。而恰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卡卡西。

哥哥倒是没有说什么，这一页好像就此揭过。佐子放宽了心，却也隐隐有些失落。打开班级门，便看到昨天把她关进盥洗室的那几个女生。怕是因为心虚，目光对视不过几秒，她们就把头扭到一边。

本还想着如果她们继续发难，就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可见她们偃旗息鼓，佐子也不好再发难。半日无事发生，到了午休时间，她还在犹豫是去蹭卡卡西的办公室，还是自己去天台——这是她惯用的两个午餐点，随心情轮流更换。

她不喜欢午休时刻满是饭菜味道的教室，更不喜欢三两成群凑在一起，总是刻意忽略她的那些同学。她们时时刻刻欢声笑语，而每当佐子路过，就又突然哑了声音。佐子并不关心她们的话题，可也觉得这副做派格外惹人生厌。她没了耐心，索性就不再留在这里。而今日却有点不同，她刚抬起头，在门外惯常的鬼祟人头里，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却绝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那一位。

要是平日爱慕她的小男生此刻还留在教室里，再抬头看上那么一眼，准能惊讶发现，平日里一向对异性殷勤倾慕不屑一顾的她，此刻眼神骤然发亮。她从座位起身，三两步向外飞快跑去。这幅样子的佐子，就连是惯常讨厌她的女同学们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他们站在教室门口，要是此刻跟出去未免太过明显，好在，对话声音还是能零星听见。

“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你的班级附近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算了不重要，哥哥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他们兄妹的声音渐渐远去，而同一时间的班级里，大家心思各异，却又同时陷入沉默。

一个午休过去，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佐子她心情愉快至极，连下课发呆无聊翻书时，嘴角都隐约有了笑意。连平日最讨厌的那些同学，原本就不强的存在感也在直线降低。一个下午里，她们被叫出教室，又过了许久再回来。每个人脸上都是若有所思。

不过，从头至尾，佐子全程都未注意。

那一日过后，虽然同学依旧会选择性忽略她的存在，可围绕在身周的恼人事件好像少了许多。总是经常发难的那几个，见了她更是退避三舍。佐子十分不解，却也乐得清闲。直到之后一天，某节课间，还是那个妆容精致，曾经向她泼橙汁的女同学。犹豫再三，走到佐子的课桌前。

“那个……”

放在从前，她们从来不会主动找她攀谈，佐子也感到很是意外。只听女同学鼓足了勇气，然后扭捏开口。

“之前的事，是我的错。”

这帮小太妹平日里四处横行，如今这低声咽气的模样看着着实稀奇。连佐子也有些诧异。

“无所谓，我早就忘记了。”

倒也谈不上原谅，毕竟她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很明显地，看到对方长舒一口气，可眼前的女同学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个，宇智波同学……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话题突然转了个弯，也明显感觉到她的态度变得轻松起来。提到了鼬，佐子也不免开始在意起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人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顿时心下了然。

“你要干什么？”

前一秒还神色淡然的女孩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佐子沉着脸，声音都变了几分。女同学顿时哑了话音。她料想他们兄妹感情应该不错，否则做哥哥的也不会来到学校，四两拨千斤地试图“提点”她几句。只不过见了短短一面，但她却很难不对那个漂亮男人起兴趣。几日下来，他温和又满载威慑力的几句“告诫”，都在自己耳边挥之不去。如他所说，心高气傲的小太妹最终还是对着她讨厌的宇智波道了歉，没几分诚意，但她想趁机多了解一下……宇智波佐子的哥哥。

“没，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哥哥他叫什么？他……”小太妹脑海中一团乱，为了和佐子顺利攀谈，她之前也打了点腹稿，可对面怎么都不该是这种态度，这般咄咄逼人，像是……

像是护食的幼崽，亦或可说，像是自己在打听她的男朋友。

这种想法可真是太怪了，小太妹只觉得寒意沿着脊背攀爬上来。

“没，没什么……算了。”

她猛地摇摇头，试图赶走这种奇怪的感觉。难得打了一次退堂鼓，然后转身离开。

以上一切，鼬对于佐子只字未提。但改变也在悄悄出现，不知为何，哥哥最近好像下班早了一些，比起以往也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学校门口，每天接她一起回家。

对此佐子不解缘由，却也乐见其成。对于每天放学回家的路途，也有了隐秘期待，脸上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总有人要比佐子自己更早注意到这些，无论是她明显变好的心情，还是每晚出现在校园里，接她放学的神秘男子。有关此人的身份说法不一，有流言称曾经听到佐子叫他“哥哥”。也有胆大的男同学遇见了会上前询问，倒是把所谓的流言彻底坐实了。

与他骄傲冷淡，从不与人交际的妹妹不同的是，佐子的哥哥可谓好说话至极，即便是年长于这些高中生的社会人，即便对面只是妹妹的同学，只要目光对视，他也会微笑着对你颔首。胆子更大一些的，甚至可以前去攀谈几句。问问有关佐子的问题，譬如她喜欢什么之类种种，他也会如实告诉。

“喜欢的东西，大概是番茄吧。”他眨眨眼睛，和盘托出一个只要仔细观察过便知道，堪称众人皆知的答案。有人不甘心，想再追问几句，可目光又很快被翩跹而至的少女吸引过去。

“哥哥！我们走吧！”

佐子好像很高兴，一手自然挽上兄长手臂，紧紧贴着他一步一步向校门外走去。要竖起耳朵仔细听，大概还能听见他们对谈时的零星语句：“那是谁啊？哥哥在和他说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他们一同走远，身穿西装，身量稍高的男子回过头，对原地眺望的男同学眨眨眼睛。像是在为佐子突然到来，打断对话而表达歉意。可远远模糊地向那处看一眼，又觉得那人早就洞悉一切，却也狡猾至极。他知道前来搭讪的人，对着妹妹抱有怎样的肖像，而对于有关佐子的事情，会说上几句，却也都是四两拨千斤。

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妹……是吧？

脑海中满是佐子方才自然挽上男人袖口的手臂。留在原地的男同学怔楞半天，猛然摇头，打消心中升腾起的诡异疑虑，然后背着书包，朝着相反方向远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