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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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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哥哥献上回家的第一个拥抱时,佐助偶尔会在鼬身上闻到一点线香的味道。


出于隐蔽需求,忍者会避免沾染上刺激的气味。鼬的味道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内敛、克制,只有当他们紧密地依偎在一起时,佐助才能如愿嗅到哥哥身上与他相同的洗浴用品的浅淡香气。


当鼬回到家时,他身上的气息会告诉佐助他的日程。


鼬的味道有时是尘土混着汗水的涩味,有时是即使清洗过也无法根除的血气,有时还会沾染上甜品店甜丝丝的香气。


这些许的蛛丝马迹是兄弟间心照不宣的小游戏。


等佐助在鼬纵容的怀抱中粘糊够了,腻歪足了,就会根据刚刚从气息得出兄长的今日行程,决定接下来是放鼬去泡澡还是缠着他再多陪自己一会儿。


来自寺庙的香火味是最罕见的。这代表鼬今天没有接到他最讨厌的需要见血的命令,又早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这种难得的轻松时候,他便会到供奉地藏菩萨的庙宇祈福。


佐助悄悄在哥哥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嗯,今天哥哥也去了。


这意味着鼬今天可以多陪他一会儿,他不用担心鼬太过疲惫而压下不舍,别扭地催他休息。他试图抑制住开始上扬的嘴角,可心已经如柔软的云一般飘悠,快乐的氢气球顷刻充盈了他小小的胸膛。


他听见鼬低低的笑声在他头顶的上方响起,有谁的面颊贴着他翘起的黑发轻柔地蹭了蹭,然后是一声柔软的、慢悠悠的叹息。


他青涩的小脑瓜还不足以支撑他解析出哥哥的喟叹里蕴含的复杂情感,可小孩子独有的敏锐也足以让他觉察到到鼬在那一刻松懈下来的身体。于是佐助便知道了,哥哥喜欢拥抱。


在世界上最温暖最安心的怀抱中,佐助想起了他曾经向鼬提出的疑问。


“为什么哥哥总是去寺庙里?”


在不知道第几次捕捉到鼬身上的香火气时,佐助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向鼬发问。


那时候的鼬闻言停下了对忍具的整理,他低下头,注视着刚只够到自己腰部的幼弟,圆润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未经摧折的纯真,没忍住,又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让那个小小的黑毛球被迫往后一晃。


“我去的……是供奉地藏菩萨的寺庙。”


他揉了揉正不满地瞪着自己的小孩毛绒绒的脑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轻飘飘的份量。


“佐助知道地藏菩萨是做什么的吗?”


“是保护小孩子,消除灾厄的神明!”


小孩骄傲地迅速答道。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了,呆呆地“啊”了一声,愣了片刻,嘭地红透了脸。


“我想要佐助长命百岁,平安喜乐。”


“可是向菩萨祈愿的人太多了,我只好多去几次,期望菩萨听到我的声音,保佑佐助平平安安。”


小黑毛球在他手下颤了颤,不吭声了,羞恼地把脸埋在他的腰间,只露出粉色的耳朵尖。


“我才没……那么弱……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闷闷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哎呀,不让瞧了。


然后在鼬愉快的笑声里,那一点小小的粉也越来越红,最后不经逗的傲娇小孩恼羞成怒夺门而逃,鼬不得不让渡了三天另一半被窝的归属权才把人哄好。





想到这里,再一次的,佐助感到热意一点点爬上了他的脸颊。在脸彻底红透之前,他顶着鼬笑眯眯的目光将他推向厨房。


“妈妈刚刚叫你去帮忙!”声音大得有点欲盖弥彰。


为了照顾弟弟浅薄的脸皮,鼬笑着应下了这个简陋的谎言,留小孩一个人在客厅等待已经如同小番茄一半的脸蛋降温。





等深夜房间里的人陷入熟睡后,他轻手轻脚地进入佐助的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御守藏入最受宠爱的小恐龙的肚中。


御守里是他上香祈愿留下的香灰。


在某次潜入调查的任务中,他了解到当地人会为年幼的孩子立一个小小的香炉专门供奉地藏菩萨,特制的线香灰的残余被认为具有保佑孩童平安长大的作用。


在有了佐助之后,他终于理解了为何人们总愿意为飘渺虚无的神灵祝福买单。生命何其弱小,当鼬将弟弟柔软的小身躯拥入怀中时,他总是难以自禁地为这脆弱的小生命感到担忧。


自他懂事起便看见了战争的残酷阴影。死亡是父亲案头文件上一串冰冷的数字,是悬在族地中每一个族人头上随时会斩下的利剑。他曾经问过母亲为何他几乎见不到和他一样的小孩,母亲告诉他,因为战争最容易夺取孩子的生命。


那天母亲难得在家待得久些,把小小的鼬搂在怀中说了好久的话。


母亲说,你是族长家的长子,生来就要比旁人背负得多。


鼬在母亲温暖软和的怀抱里渐渐有些困了。在午后慵懒的日光和好闻的气息中,在母亲平稳柔和的声音中,他慢慢合了眼。


他最后听见母亲难过的说,小鼬,对不起。


鼬后来也懂得了母亲为何愧疚。


佐助正在他的小床上熟睡。这孩子总喜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红润的半张小脸。木叶暗处涌动的阴影不会波及到族长家年幼的小儿子,他的梦里依然有明净的天空和柔软的云。


鼬希望他永远不会受噩梦侵袭。


鼬希望虔诚的香火会庇护柔弱的孩童。


鼬希望佐助永远不会像他在战场上见到的人一般死去。


他愿意祈求每一位神明的庇护,保佑他的弟弟能够在残酷的忍者世界长命百岁,顺遂平安。


他注视着弟弟恬静的睡颜,轻柔地,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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